护士送进来一杯温开水和一包药,说:“是快速止痛的。” 她睡得最沉的时候,正是远在纽约的陆薄言最忙的时候。
从照片都可以感觉出当时韩若曦凌人的盛气,她以睥睨之姿看着苏简安,那股敌意恨不得从目光间漏出来,和她一身的白裙愈发的不搭。 “我现在过去,40分钟,等我。”
她悄悄抬起头看陆薄言,他眼睫低垂,很专注的替她敷着手。 比江少恺更先出声的,是陆薄言,苏简安不解的望向他:“为什么?”
“把你的衣服和一些用品拿过来。”陆薄言说。 苏简安的脸微微一红,视线羞赧的移向滕叔的水墨画,滕叔说:“只是画着打发时间的。”
他的浴室很大,然而除了沐浴设备和几样必须的日用品外,就再没有多余的什么了,今天空着的地方突然摆上一堆苏简安的瓶瓶罐罐,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的瓶子,散发着一股和她身上的味道类似的香气,为色彩深沉的浴室带来了一抹生机。 “小时候我妈妈经常带我来这儿。”苏简安边打量着街景边说,“以前这条街上有一个老裁缝,做的旗袍特别好看。我妈妈喜欢穿旗袍,都在老裁缝那儿定制。哎,你小时候也在A市啊,来过这儿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