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她就要来和秦叔叔的儿子相亲。 苏简安咧开嘴角笑,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一样窝进陆薄言怀里:“我要你抱我上去。”
他的目光胶着在苏简安的脸上。 尽管那礼服是挑人的裸粉色,她还是说:“我试试吧。”
洛小夕慌忙逃跑了,要是苏简安像对苏亦承那样对她,别说烟不抽了,估计她连饭都吃不下了! 韩若曦扶了扶大大的黑色墨镜:“告诉他我来了。”
没多久苏简安就到了,司机已经提前跟这家酒吧的经理打过招呼,她一进来服务生就领着她找到了洛小夕。 为什么只有两年?
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,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,或悲怆或美好,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,在厨房互相帮忙,在客厅互相依偎,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,岁月如歌。 苏简安瞪他:“借口,你就是想耍流|氓!”
苏简安转身跑了,不知道去找什么。 陆薄言抓住她的手把她扯入怀里:“我送你回房间。”
结果她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洗了个澡,完了浑身清清爽爽吹着山风舒适无比,突然又不想流汗了,跟陆薄言说不想打了。 可是她现在才发现,那些照片上其实都是韩若曦在抱着陆薄言,而陆薄言,是要推开她的样子。
苏简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支支吾吾: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…” 再见到洛小夕,是三天后的事情了。
苏简安乌黑的瞳仁溜转了两下:“两次我都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,可是你刚才……你……很久!你耍赖!” “简安,你怎么了?”唐玉兰问。
陆薄言拾起靠枕放到床头边:“简安?” 她的脸慢慢涨红,胸口急促的起伏着,好看的小脸上偏偏又是怯生生的表情,不像那个平时里张牙舞爪的小怪兽,更像迷了路的、蹲在路边无助的望着行人的小白兔。
洛小夕捧着手机笑得别有深意。 苏简安心情好了不少,走出房间,恰好看见苏媛媛从房门前飞奔过去,停在了刚刚上楼的陆薄言面前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。 九年了,这中间苏简安不是没有机会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,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出那句话。至于她在顾虑什么,陆薄言知道。但是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,被苏洪远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粉碎。
“陆薄言亲口对我承诺,两年后就会和苏简安离婚。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是又怎么样?”俨然是无人能奈何他的语气。
可是现在,这三个字只给她带来无尽的疑惑。 不懂得开口向他求助,总知道怎么开口要吧?
洛小夕看苏简安坐在那儿失神,又装了碗汤:“看什么这么入神?有人往你卡上打了几百万?” 苏简安哭着脸“嗯”了一声,正想着要不要趁陆薄言不注意的时候,上演个“失手把药打翻”的戏码,陆薄言突然伸过手来把药端过去了。
陆薄言知道瞒不过母亲,只能如实说:“她昨晚一夜没睡,我不放心她开车。” 这回苏简安清醒了,被吓醒的。
“谁说我处于劣势的?”苏简安把洛小夕挑的睡衣塞回去,直接拿了一件黑色的qing趣睡衣,“我和陆薄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房间相距不到十米;我们每天早晚都要见面,还有一本结婚证,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陆太太……明明是我占优势比较多。” 出了警察局,陆薄言让苏简安先上车,自己站在车门外问她:“你身上有没有零钱?”
唐玉兰交代好就下楼,苏简安坐在大镜子前配合着化妆师折腾。 “是吧。”沈越川无奈的说,“其实我……”
洛小夕打量了苏简安半晌,她往日里晶亮神采的目光此刻有些暗,垂着眼睫,纤长的手指在咖啡桌上纠结的划来划去,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。 闻言,苏简安没由来的松了口气。